第二十二章 破解

科莉见学生们都沉浸在休闲之中，她特地趁着短时休息按着方老太给的江母地址，依着方老太的心愿先去寻找江母的下落，她花了一些时间，在离圆土楼一段距离的地方，经过询问，找到一位年过80岁的老人。

老人眼已瞎，头发斑白，秋日的风微凉，老人倚在门口的竹椅上，安祥自若。老人听到有位妇人和一位年轻小姐在交谈，然后女人用客家话开口道：“婶婶，找你的呢！”

老人耳根还灵，回复道：“寻银个啊！(客家话)”妇人回：“对啊对啊！”

然后妇人对科莉说，“她就是你要找的人，当年嫁到铜钵村！”

科莉俯身而下，握着她干瘦的小手，“江婆婆！”

江母抬头，听音辨人“你是？”

科莉轻语解释：“我是奶奶托我看你来的！我叫方书燕。我的奶奶特地交待来看你。“

“你是？？”

“婆婆，奶奶说她是你铜体村的邻居，年青时期，你们是私交！”

老人记性良好，一下恍悟过来，她的手突然紧紧抓住科莉，“你是她孙女。。”

“对！奶奶”江母的手抖索着。“闺女啊，四五十年啦！”

江母突然抽泣起来，“方妹还好哦？”

“婆婆，奶奶还好！是她特地交待来看你！”

江母紧紧抓着她，良思已久，她的头望着远方，嘴里反复着：“我的孩子。。”

她从兜里掏出一张发黄的照片。科莉接过一看，照片磨损得厉害，照片背后，还依稀看到字迹，什么琴、什么英。

科莉有些疑惑，“婆婆，她们是你的孩子？”

“双胞胎！”

“她们在哪里？”

“她们。。唉！她们。。。”

老人把记忆拉回铜钵村的一天。

江母和方老太二个邻居关系特别好，像两个姐妹，方老太仅差江母小一岁。1950年时期，江母怀孕在身，通过方士诚检查，江母孕有双胎。

那一天，方老太兴致冲冲告诉江母怀孕的结果：“江姐，你那是双胎！”

江母高兴，捂着肚子，她们坐在屋外瓜棚架下，四月的天温暖如媚，她们谈了一上午，隔着午餐后，她们下午又聊，江母返回老家告诉家人喜讯，未想第二天，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从此江母和老公天涯相隔，与方老太也是唯一一次促膝谈心的最后机会。

江母记起事情还相当好，见到方书燕，打开话匣子：“我有个女儿张淑琴，当年在厦大读书，淑琴18岁那年，正逢上她的生日，她的姐姐淑英去看她，邻居第二天回来报，淑琴住宅发生火灾，两姐妹竟然。。”

科莉简直不敢相信，“婆婆，难道张淑琴真是你女儿吗？”科莉不相信，事件碰得那么巧。

了解到事件的来龙去脉，科莉向江母告别，走了几步路，她迫不及待打了个电话给方晴：“爸爸，你是否确定张淑琴还有一个姐姐叫张淑英？”

“是的，她的姐姐在火中丧生，但是，淑琴幸运地活了过来！”

“爸爸，我找到张阿姨的母亲了！爸，原来江妈妈是奶奶的闺蜜！”离开江母的居住地，科莉在沿途返回的小溪旁无不泪如雨下，年轻时长辈经历着那么多风雨，又岂止是现在年轻一辈所体会得到的，离别和重聚，成了奢谈。

方晴在电话问：“这么说，江妈妈一定知道张淑琴的去向！”

“爸爸，你错了，江婆婆却误认她去世了！”

“这可奇怪了，难道淑琴离开香港后至今未与家人取得联系？”

“爸，我先挂电话！”科莉迅速挂掉电话，远远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是张剑，他究竟来这里干什么？科莉此时躲了起来。

随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科莉趁其不注意，尾随至后，她发现张剑去的方向跟她是一样的，科莉这时看到张剑和江母拥抱在一起哭泣，然后张剑好象交了一个什么东西给老人家，老人家抚摸了良久，眼泪涮涮而下。

科莉想，“婆婆究竟怎么了？张剑是她什么人？为什么他们相见如此动容？为什么婆婆哭得那么伤心？”科莉擦着眼泪花子等张剑走后，她又返身回到老人身边。

老人远远嗅到什么，张望地喊道：“淑琴，是你吗？”科莉抽出一张巾纸，默默地跪在老人的面前，把自己脸庞的泪擦干，**江母的双手说，“婆婆，是我，我是你闺蜜的孙女方书燕！”

老人一接到她的手，神情微笑地颤动着嘴唇：“孩子啊，我的女儿还活着，她还活着，是我的淑琴，她还活着啊！”老人高兴溢于言表，太久了，她每天坐在门口，望着远方，都是为了等候两个双胞胎女儿回来吧？听到张淑琴还活着，老人高兴得眼中含满泪水

“奶奶，她本来活着，是活着！”科莉要知道面前的老人不知淑琴的生死，早该告诉，听到江母起伏不定的形情，跟着呜咽起来。

老人终把一串多年的思念化作流落的珠链，淌满泪水直掉衣衫上，老人充盈着幸福和喜悦抓住科莉的双手，激动不已：

“闺女，她还给我生了个外孙，他是剑儿！”老人泪水模糊脸宠，她的嘴一张一合清楚地告诉科莉。

科莉马上明白了，张剑与张淑琴之间是母子关系，这样寻找张淑琴不是很容易的事了？然而还有一个问题陡然而生，他们是母子，为何隐藏那么深，就连蔡囡都不清楚？

挥别江母后，科莉返身回到土楼，所见张剑在激昂讲解土楼的历史，“土楼是客家民居，是当年抵御贼寇军事二用的家园！现在我所处的振成楼，有百年历史，是林家祖辈的屋宇！话说当年，客家人五次迁移，从河南中原徒步南下，始今，在粤闽两处形成最多客家人定居的地方，而他们勤劳、拼搏、进取的精神，令客家人如星星之火遍布整个世界，每四年，客家人从五湖四海汇聚一起举办世界客属大会，也就是说，有人的地方一定有客家人。”

郝云鹏在张剑的激昂讲解中接过力量棒继续深情地讲解关于五云楼一段不为人知的重要人物的深居的故事：“1945年，五云楼住着一位不速之客杨先生，他与我高矮胖瘦同一，他究竟什么身份，楼内的居民无人知晓，却常看到他凝视远方。四年后，解放全中国，天安门城楼穿着一身中山装的先生，他就是五云楼居民认出的杨先生，我们的敬爱的领导人，是他带我们走出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深潭，解放了人民水深火热的生活”

“亲爱的朋友们，我现在身处客家民居，土楼，你想了解世遗吗？如果你是外国人，你愿意跟我一样，打开土楼的神秘之谜？如果你是中国人，你愿意象我亲身前往领略瑰丽多姿的客家民居吗，有着被美国人形容UFO土楼建筑，神一样屹立在瑰丽的东方！”蔡囡站在俯瞰土楼雄姿的半山腰上，深情介绍道。

电视台在播放土楼不同视角，不同年份拍出的片段。杨台长对身边的科莉称赞，“厦大的学生资历是一流的！”科莉掠过一丝微笑，半个月已过，客家人的热情、好客，她亲身领会，他们的工作得到众多乡亲们的支持。

东山和土楼，一路顺风顺水，科莉圆满完成她的工作。